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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缚春恩
作者:莲卿
标签:重生咸鱼年上甜宠
简介:
傅行简x谢暄
潞王谢暄,胸无大志,天生闲王,除了吃喝没有想要的,他皇兄对此甚是满意。
可在酒楼惊鸿一瞥,老天让他遇见了傅行简。那一刻,他有了想要的东西。
他去御前撒泼打滚求回家,皇帝也乐得让他娶个男妻一绝后患。
本以为人生就此圆满,却不料婚后第三年,他就死在了大殿上。
望着傅行简那张冷漠的脸,谢暄绝望地阖眼,原来不是剜心掏肺就能换回真心。
但万没想到,谢暄竟重生了。
他这一世发誓要逃离此人,越远越好。
却不料前世凛若秋霜的傅行简,今生成了块甩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。
他前脚进青楼,那人后脚就到;
他卷铺盖跑路,那人纵火烧楼;
他溜进佛寺,那人将他堵在山门……
不是!这地方不可以!
谢暄忍无可忍,“傅行简,你到底想干嘛?!”
傅行简将他按在墙边,指尖扫过他的眉眼,“我要奉你高坐明堂,君临天下。”
24K纯咸鱼潞王:救!不想复仇,不想翻身,可老攻强行帮我翻(T_T)
第1章
隆冬刚去,轻薄的晚霜笼在月色里寂寂地融着,直到重得挂不住房檐才悄然落下,而此刻,一辆悬着八支銮铃的马车在急促杂乱的马蹄与铃声中飞驰而过,那滴还未落地的水珠霎时间被劲风卷得无影无踪。
马车里的谢暄被颠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,他紧抓住扶手,眼睛紧盯着的,是不断被风掀起,又放下的车帘,以及外头熟悉的街道之上。
“再快点儿!”谢暄焦灼地喊完,模模糊糊听到车夫应了一声,随即被马鞭清脆的响声穿透双耳,震得一惊。
他得再快点!
谢暄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在鬓边,在这样的天气里倒更像是冷汗,他心悸地用衣袖擦了擦,
若晚了……若晚了就会……
“殿下。”车缓了下来,外头是青柏的声音,“就要到了,胭脂巷路窄人多,不能再快了。”
谢暄恍过神来,抬手去掀车窗帘朝外看,这才发现双掌因为抓得太紧,早已磨得通红,火辣辣得疼。
但灯火通明,娇声浪语不绝于耳,确实是胭脂巷没错了。
“好。”谢暄稳稳神,“去葳蕤阁。”
葳蕤阁乃是楚都最为顶奢的一座销魂窟,谢暄身为当今圣上唯一的弟弟,大楚的潞王殿下,逛这种地方自然是理所应当的。
老鸨凤娘两眼放光,笑吟吟地如同看见了财神爷驾临,忙拦着准备放马凳的小厮,身后龟奴心领神会,扑通跪在马车下,让谢暄踩着他的背下车。
心里再急也不能在这些人面前失了威仪,谢暄淡淡一笑,手刚扶上青柏的手臂,疼得心头一抽,咬着牙,硬是没将嘴角放下来,端端正正地下了车。
“潞王殿下成亲之后可就没来过咱们这儿了。”凤娘用丰润的腰侧碰了碰谢暄,“想的咱们葳蕤阁上下,都清瘦了。”
说话间,谢暄进了葳蕤阁的大门,外面的灯笼虽多,可哪及里头半分辉煌,通明的灯火随着酒气扑面而来,谢暄眉头轻动,微一恍然,脚下随之虚了半分。
“殿下,小心台阶!”
凤娘这一惊呼,惹得半个厅的人看过来,目光不约而同的,都聚在这位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潞王身上。
踏空了的谢暄身子刚刚歪斜便被青柏托扶住,只有发尾从身后滑至胸前,墨黑垂顺,更衬的脸色如珍珠般莹润白皙,黑白分明的杏眼里闪过一丝狼狈,但也仅仅一瞬便又是天潢贵胄的神态,只是除了耳尖的微红。
“小心!”凤娘惊了一跳,见没事,又打趣道,“殿下可不这么久没来,就连咱们家的门槛都得留您一下。”
“凤娘。”谢暄等不及站稳便问道,“你这儿是不是来了个叫江揽月的?”
凤娘愕然,不由得停下脚步,“的确来了这么一个?”
谢暄攥攥衣袖里藏着的手,拇指无意识地磨着仍痛的掌心,迫切开口,却又答非所问,“他还活着吗?!”
凤娘怔了怔,随即掩面笑道,
“殿下可真会说笑,咱这里可不都是活的。”她挑了挑满是风情的眼梢,徐徐道,“不光活的,殿下若肯赏脸,这活儿也包教您如意。”
话音未落,仅仅是听见江揽月还活着,谢暄顿时松了肩膀,还悄悄地,舒了口长气。
还是活的,他赶上了。
谢暄脸上不存事儿,心放下了一半,眉梢唇角便都一起扬起,
“他人在哪儿,本王现在就要去他房里。”
凤娘停住,一双俏目虽仍保持着谄媚的笑意,语气却谨慎了几分,“揽月是昨儿才来的,官籍都还未入,从没露过面,殿下是如何知道他的?”
什么?谢暄心头一跳,竟从未考虑过江揽月还未挂花牌,他一背的冷汗不知如何应对,手往怀里一伸,掏出几张银票来,
“本王的事,何时须你过问。”说着,一把塞进凤娘手里,“江揽月在哪屋,即刻带本王过去!”
谢暄是谁,那可是当今圣上仅存的一个弟弟。
凤娘心有狐疑,却清楚这位潞王莫说在楚都,就是在整个大楚都是能横着走的主儿,想要谁,给就是了。
可就这么心思稍转了几下,谢暄还当她不愿,一咬牙,又掏了几张银票出来,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。
凤娘毫不客气地收入囊中,直就把人领了去。
谢暄仔细瞧了这间屋,不大,一眼就看了个全,他微微蹙眉,眼睛从左到右,又从右到左,直把这间略显简单的屋子瞧了好几遍。
“是不是这间……?”他暗自嘟囔着,“是藏在哪儿来着。”
“殿……殿下。”
身后怯怯的一声让谢暄回过神来,转身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个江揽月,他打量一番,心道原来他长这样,上辈子的时候,他根本没记住。
是,谢暄是重生的,就在两天前。
而他指名道姓地要江揽月,也并非寻欢作乐,是为了阻止一个惊天的阴谋,为了自己和远在西陲镇守边疆的舅舅周岱,更是为了身家性命与江山社稷!
谢暄揉揉额角,试图缓解一下又一下的抽痛,虽然至今就连他自己也没弄明白,怎么就在生死存亡之际眼前一黑,再醒来便是两年前一切都还未发生的时候。
但现下想不得这么多,得先找到那封诬陷自己的密信。
“你去站那儿。”谢暄指着一处光秃秃的墙角,“对,转过去,脸对着墙。”
“殿下?”江揽月一脸愕然,却不敢不听,老老实实垂肩站在墙角,听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