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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萧跟蒋丽，还有马如涛总算都在莫晴月的眼皮底下了。
白天，莫萧跟蒋丽就在家里待着。
莫晴月跟老陆送马如涛去学校上课，晚上回来后大家在这小区楼下和附近走走。
基本不会超过家里的范围。
可是一连七天，都没有动静。
莫晴月跟老陆都快成了马如涛的新晋保姆，陪着他上课下课，回到家范阿姨做了饭，老陆跟莫晴月一起吃，一起睡。
马如涛因为家里有这么多人陪他玩，感到开心。
可莫晴月跟老陆时常四目相对，眉头越发皱紧。
“这九爷，是不是不准备回来了？连个动静都没有。”
看着马如涛进教室，老陆转身问莫晴月。
莫晴月眺望四周的安静，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真的不准备回来了吗？
本来对九爷的回归很有自信，现在莫晴月看着周围的安静突然变得不甘心起来。
忍不住开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。
这时飞鸟来了电话。
“晴月。章雪她……”飞鸟说话吞吞吐吐，欲言又止的。
莫晴月立刻感觉到不好。
“怎么了？章雪出什么事了？”
“章雪在狱中被袭击，送到医院不治身亡。”
莫晴月：“……”
她的脑子像是一下子被雷电劈到，无法思考！
老陆看到莫晴月脸色这么难看，也意识到发生事情了。
莫晴月挂了电话，转身看向教室里的马如涛。
他好好地在位置上看书写字。
好像这两件事是完全两个世界的。
可莫晴月知道，这是九爷的手笔。
就说了一个犯罪大佬是不可能轻易撒手的。
只是没想到第一个见血的人是章雪！
这些天来的毫无动静，看来不是真的毫无动静，而是那双眼睛在暗处偷偷观察了很久！
老陆问：“怎么了？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莫晴月：“章雪死了。”
老陆瞳孔猛缩，他也下意识地看向马如涛。
莫晴月想到了什么，立刻打给莫萧。
“爸，你们在哪儿？”
莫萧：“在家啊。”
“你们都在吗？你，妈妈，范阿姨。”
“我跟你妈都在啊，范阿姨的话去买菜去了。怎么了？”
“你跟妈不要出门。范阿姨回来的话她有钥匙。她回来的时候你们还是注意一点，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。如果有立刻打给我！”
莫萧听出莫晴月严肃的嘱咐，没有多问，只是说：“知道了。”
莫晴月挂了电话，又跟飞鸟对了位置，她就在楼下。
莫晴月这才觉得该做的事情都做了。
老陆问：“为什么攻击的是章雪不是红姐？”
出卖他，说出三个仓库地址的人，是红姐。
不是章雪。
莫晴月想了想说：“可能只是第一个是章雪，第二个就是红姐了。”
毕竟，供出红姐车牌的人是章雪。
九爷算账的节奏，是要从底部开始清算啊……
监狱里有他们的人，柯建华说过。
章雪也说过。
只是那个敏子是虚无的存在，所以莫晴月他们倾向于章雪在吹牛。
看来，监狱里的确有九爷的势力。
他就像一个在身体里盘踞多年的毒瘤，即使剔除了还是会渗透进毒血在人体各处流动。
你只知道它的存在，却无法捕捉到它的痕迹！
莫晴月握拳砸了一下墙壁：“可恶！”
“你别这样。”老陆见状，无奈地宽慰她道，“我们至少逼他动起来了不是吗？这次他除非不出现，只要一出现在我们跟前，我们一定能将他绳之于法！”
莫晴月严肃地看着马如涛，不说话。
她的神经高度紧绷。
从这一刻开始，她眼睛要一刻也不能眨动地紧盯马如涛！
……
“晴月，是不是犯人出现了？”
莫晴月一回到家，莫萧就带她回房间低声询问。
莫晴月看着他，莫萧赶紧又道：“我没跟你妈说，范阿姨买菜回来我让她们去厨房忙活去了。这家里就我一个男人，我得知道事情的最新进展啊。”
莫晴月抿抿唇，只好道：“爸，你别害怕。我跟飞鸟会保护好你们的。”
“女儿，你说实话，是不是犯人动了？飞鸟脸色怪怪的，你现在回来也很紧张的样子。其他的不能说，这个总可以说吧？！你爸我有知情权！”
最后一句话让莫晴月妥协，点头：“对，所以你们要格外注意，不要出门。”
莫萧皱眉，握紧拳头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父女两个关起门来说小话，这一点很容易引人注意。
莫晴月拍拍莫萧的胳膊，出房门去。
这时范阿姨和蒋丽已经把饭菜端上桌了，马如涛在客厅里正在看喜羊羊和灰太狼，飞鸟刚接完电话。
老陆从洗手间里出来。
莫晴月走到飞鸟身边，问：“谁的电话？”
飞鸟赶紧笑了一下：“哦，我妈的电话。说我是不是失踪了，这几天都没回家。”
莫晴月紧锁的眉头这才稍缓了一下。
“辛苦了。”
“不辛苦。咱们干这个不经常这样吗？”飞鸟耸耸肩，“今天没什么事发生，除了几个来维护煤气管道的来家里一趟，范阿姨买菜回来，就没什么进出了。”
莫晴月刚要拉她去饭桌那边，听到这话蓦地驻足。
“什么？维护煤气管道的？”
飞鸟楞楞，点头：“对啊。”
莫晴月：“查过了吗？是真的维护人员吗？”
飞鸟被莫晴月问的也有点怀疑自我了。
不过她还是回忆了一下说道：“我看过他们的工作牌，没问题。而且他们确实只是进厨房绕着煤气管道看了一圈就走了，没做其他的什么……”
莫晴月看着要进厨房端汤的蒋丽，赶紧叫住：“妈！站住！”
她突然一声大吼，吓了所有人一跳。
莫晴月让飞鸟打去小区的物业问问，这几天是不是有煤气维护的人员上门。
她让莫萧带着马如涛起来：“来，饭先别吃了，我们大家先去楼下。”
蒋丽看着僵硬在那儿的莫晴月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，还想着进厨房里去。
莫晴月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神经一紧，就要跑过去把她拉回来。
突然，这时候厨房发生了爆炸！
莫晴月刚迈步的脚，还没有落在地上，整个人就被巨大的汽波给冲倒在地！
耳边震耳欲聋的巨响！
伴随着尖叫声，和哭声，一切混乱到不行。
莫晴月来不及感受身体的疼痛，她跟飞鸟都下意识地睁大眼睛，努力地想从地上爬起来！
她要去救人，她要控制现场……
爸……
妈……
小涛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