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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仍十分喜欢……这样好的一个孩子,不该落得这般下场的。
***
下了早朝。
刚出宫,碰了一鼻子灰的隆科多却是心情极其不好。
大白天的,他顾不得尚在先帝孝期,就命人拿了酒壶前去找李四儿喝酒。
他一杯接一杯灌酒,不解道:“四儿,你说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?早朝时皇上说我年事已高,这几日不必当差,好好在家休息。”
“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,先前皇上设下中秋宴时,曾当众命我再替大清效力数十年。”
“如今,皇上这皇位坐稳了,就想要卸磨杀驴?”
若说隆科多心情不好,那李四儿心情只会更糟。
昨儿她等了半夜,却压根没收到信,心里是七上八下的。
如今再听说这件事,下意识就想着是不是皇上知道了什么,可她转而一想,不对呀,老爷曾多次说过皇上心眼比针尖还小,若皇上知道这件事是她做的,哪里还会今日没有动静?
李四儿强撑着笑容安慰道:“老爷,您莫要多心,您先前就说过,皇上这性子喜怒无常,兴许过几日就好了。”
“整个京城上下,谁能有您有本事?这步军统领的位置除了您能坐,谁都没本事坐!”
“兴许……兴许是皇上见您近来辛苦,所以才想要您歇一歇?”
这话叫隆科多舒服了不少,但他纵横朝堂多年,略一思量就觉得不对劲:“不,不,四儿,你说的不对,皇上对怡亲王可比对十四贝子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好多了。”
“怡亲王从小就跟在皇上身边长大,说句不好听的,那就是个小跟班。”
“以皇上的性子,即便愿意自己受累,也舍不得怡亲王受累的。”
顿了顿,他心里更是腾升起一阵担忧来,低声道:“如今朝中上下人人皆知怡亲王在皇上心里的分量,兴许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,皇上信不过我,却只相信怡亲王……”
隆科多心里一个“咯噔”的同时,李四儿已是面色大变。
她就算再蠢,也知道这事儿大概与自己有关系。
她正想着自己要不要先与隆科多知会一声时,就听到外头传来管家的声音。
“老爷,夫人,不好了。”
“怡亲王带着很多人进来了。”
……
自皇上登基后,朝中掀起了“抄家”风潮。
若谁带着大队人马进府,大概率是要被问罪抄家的。
一刻钟后。
怡亲王就不顾面如死灰的隆科多,径直带着大队人马开始抄家了。
半日之后。
醒过来之后的年珠就从年若兰嘴里听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。
纵然是隆科多对李四儿买凶杀人一事并不知情,但李四儿圈养私兵的银钱,冲朝廷命官之女下狠手的勇气……皆来源于隆科多。
隆科多果然与李四儿恩爱非常,见怡亲王一声令下要将李四儿带走,气的他拔刀相向烂在门口,直说谁若要带走李四儿,就要过他这一关。
怡亲王向来是个沉着冷静的性子,临危不乱,当即就命人将此事报告皇上。
皇上很快传来圣喻,说怡亲王的意思便是他的意思,若有人违抗怡亲王的意思,那就是违抗圣旨,该斩立决。
隆科多一听这话,当时就瘫倒在地上。
倒是玉柱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,见状当即就拔剑要砍怡亲王,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,被人制服后带走了。
年若兰握着年珠的手,瞧她一张小脸苍白的没有半点喜色,柔声道:“珠珠,我听说隆科多已跪在乾清宫半个多时辰了,可皇上别说从轻发落,就是连见他一面的意思都没有。”
“这朝中是什么局势,你比我更清楚。”
“隆科多一朝失誓,那些谏官的折子就像雪花似的飞到皇上跟前来,这下,就算隆科多从前对皇上有恩,也是难逃一死。”
年珠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,甚至她的出事还给了皇上很好的借口和理由,能叫皇上借此机会除去隆科多这个心腹大患。
她沉默片刻,道:“姑姑,这件事……您没告诉我额娘吧?”
“没有,你放心,自然是没有的。”年若兰轻轻替年珠拂去她耳边的碎发,轻声道,“昨夜我就差人与二嫂说了声,说我近来闲着无事,想要将你留在翊坤宫住些日子。”
“这几日你莫要多想,安心住下来,二嫂不会担心的。”
别说觉罗氏,就连年若兰这个当姑姑的听说这件事后都气的浑身发抖,她只觉就算将李四儿千刀万剐都不为过。
年珠点点头,道:“姑姑,谢谢……”
她刚抬手,却从袖子里滑落出一块手帕来。
她低头一看,这才想起这块手帕的来历。
这手帕是諴亲王昨夜送给她的,她当时用这帕子擦了面上血渍后就塞到了自己袖子,这帕子用的是缂丝绣的,帕子一角绣了个“袐”字,想来是穆太妃绣的。
年若兰也低头看向这帕子,轻声道:“这帕子可是你的?我昨夜已经差人洗干净了放在你身上。”
第88章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
年珠看着这方帕子,沉吟着没有说话。
她看着年若兰,轻笑道:“姑姑,我真的没事儿,你不必替我担心。”
“这几日我就在翊坤宫好好歇一歇,过几天就没事儿了。”
她手中捏着諴郡王的帕子,递给了聂乳母,吩咐道:“乳母,您帮我把这块帕子收起来吧,救人性命乃大恩,来日我定要亲自登门好好谢谢諴郡王。”
说着,她更是道:“还有,昨日之事,谁都不能泄露出去半个字,若谁有违抗,那就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!”
聂乳母连声应是:“格格,您放心,奴婢知道分寸的。”
这等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,若传出去,只会对自家格格名声有碍。
年珠除去脸色苍白些,剩下各个方面都与平常无异,甚至还吩咐苏额木将杂货铺的账本也送进宫,她闲来没事能够看看。
年若兰见状,悬着的一颗心才微微放下来。
等她陪着年珠吃了些清粥小菜,又请了朱太医给年珠把脉,确定年珠无碍后,这才留她在屋内睡觉。
可她一出门,转过头眼泪就掉了下来,哽咽道:“秦嬷嬷,珠珠这样好的一个孩子,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儿?那李四儿也是女子,难道就没想过一个女子若遇上这样的事,会有多难受?”
“皇上时常说我性子绵软,可连我性子如此绵软之人,说起这件事就气的牙痒痒。”
“我,我……恨不得将李四儿千刀万剐,方能解恨。”
“娘娘,您可别为了这等事气坏了身子。”秦嬷嬷也是看着年珠长大的,说起这事儿也是眼眶泛红,轻声劝道,“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