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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下午，这群人谈话、查证，足足持续了三个多小时，最终才离开。
安若的办公室里，她、我、杨树三人坐在一起，杨树满脸焦急，但是一直忍着没有说话。
“今天这件事，先不用慌，我们只是配合调查，没什么尾巴的话，云际不会有事。”许久过后，一直蹙着眉头的安若先开口道。
“公司内部呢？”
“在查。”
查的自然不是账务的问题，而是那个举报者，癞蛤蟆趴脚面上，咬不死人恶心人。
“你先不用担心，我会想办法的。”安若看着杨树道。
我跟安若两人没有继续多说，但是实际上，在下午约谈、调查的同时，高层之间，针对安若的一些议论就渐渐开始了，不过有些是议论，有些是成心煽风点火。
杨树资历、能力都不够，遇到事情难免有些手足无措，为了稳住他，我跟安若两人默契地没有多说。
“你先继续待在公司，有事情或者不对，随时联系我，这轮调查不会是最后一轮，自己多小心点。”我看着杨树，开口道。
还没到下班时间，安若让我先回公司，她带着杨树，在公司内部各个部门走了一遍，毕竟出了这样的事，内部不能乱，也要稳定军心。
回到公司后，小皖还专门问了我一句，怎么跟安若都着急忙慌地出去了，我跟小皖大概说了下云际的事情，这丫头听后，也皱起了眉头。
“是，那个姓吴的？”小皖小心问道。
“不确定，不过，概率比较大。”
两人说话间，安柠进了办公室，见小皖在，就没有说话，只是把资料放在了我的桌子上。
“你晚上下班先回去。”我对小皖说。
小皖嗯了一声，随后就离开了办公室。
“你，晚上有空？”安柠突然道。
“不一定。”我回答道，不知道安若那边晚上什么安排，不过出了今天的事，我猜她很有可能要回杨家别墅。
“那，你要是有空的话给我说下。”安柠看着我道。
“嗯？”
“我，我想跟你聊聊。”安柠说着，又微微低下头去。
安柠找我聊，那就是今天早上，她没说完的那些话。
“好。”我想了想，答应了下来。
没过多久，安若给我打了个电话，告诉我今天晚上她跟杨树一起回去。
下班前十分钟，安柠明明没有事情，但是又出现在我的办公室，一会儿随手擦擦书柜玻璃，一会儿戳一戳绿植的叶子。
原先想着改天再抽空跟她聊聊的我，见她这番举动，于是道：“下班了等我半小时，坐我的车。”
“好！”安柠立马转身看着我，答应了下来，这丫头片子，就是冲我来的。
我估计安若跟我在云际谈过，还有小皖是我妹妹这两件事，在方仪是人尽皆知了，所以当我下班带着自己的小秘书一起走，倒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意外，毕竟一个正常人，是不会在公司当着女友跟“妹妹”的面，泡秘书的。
上车后，安柠给我发了一个地址，在我开车朝地方赶去的时候，安柠一直在副驾驶上，两只手纠缠在一起，似乎有些紧张。
“要是觉得今天心情不好，或者不想说，就改天。”我开口道。
安柠转过来看着我，迟疑了一下后，开口道：“不，就今天。”
我看了她一眼，点了点头。
到了地方后，我才发现，安柠订的居然还是个小包房，可以坐6个人那种。
见我盯着她，安柠脸蛋红了起来，解释道：“我就是说，订个私密性好点的地方，他们没跟我说是包房...”
不解释还好，一解释，我想得就更多了。
很快，一个看着像是简直大学生的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进来，不太娴熟地介绍起了菜品，安柠随意点了几道菜，又叫了一壶茶。
服务员走后，安柠没有直接开始聊天，但是干坐着似乎觉得有些尴尬，于是自己先离开了包房，过了五分钟，才提着两杯奶茶又回来。
“我不喝。”我看着坐下后插上吸管的安柠，轻声道。
安柠稍有诧异，睁大眼睛看着我，然后小声嘀咕道：“又不是给你点的，是买一杯送一杯，不要我觉得亏，就一起拿了。”
我：“...”
随后，过了差不多十分钟，一直到上菜，安柠都没有说话，一直低着头，咬着吸管，腮帮子鼓鼓地喝着奶茶。
“你要是喊我过来是专门看你喝奶茶，那我就先走了。”我实在忍不住，开口道。
安柠把自己口中一大口奶茶喝了下去，然后道：“你，你别急嘛，坐一会儿怎么了...反正也要等上菜。”
明显看得出来，她有些紧张，所以才一直喝奶茶，缓解自己的情绪。
说完后，这丫头又接着道：“那天晚上你那么欺负我，一点都不温柔，我都没计较...”
安柠这丫头，说得话在我听来感觉古怪又暧昧，恰逢刚刚的服务生端着一壶茶走进了包房，听到安柠的话，我愣了，服务员也愣了，一时间忘记倒茶，暧昧又八卦的眼神，看了看安柠，又看了看我，又看了看安柠。
“你看什么看？再看揍你哦！”安柠这才察觉包房还有别人，立马像一只凶巴巴的小猫一般竖着眉头看向服务生道。
服务生也是一个机灵，赶紧倒了两杯茶，然后低着头就溜出了包间。
我嘴角抽了抽，这个安柠，还挺凶？
察觉到我的眼神，安柠眉头一皱，但是似乎又反应过来我是她老板，然后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。
“怎么？你还想连我也揍？”
“我可没有，我是女孩子，怎么会做那种事？”
“我要是没记错，某个女孩子好像前两天才拿钱砸我？”
“...”安柠臊得脸蛋通红，最后轻轻哼了一声，“谁让你欺负我、要赶我走。”
我无奈摇了摇头，“我说了，不是赶你走，是为了你职业生涯考虑。”
“可是，你又没有问过我，什么才是我想要的啊。”安柠皱着眉头看着我道。
看着这丫头片子较真的眼神，我没来由地想到了她钱包里的照片，什么意思，她想要的...是我？
安柠见我看着她，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，一下子羞红了脸，赶紧解释道：“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，你别多想。”
